历史故事《蔡元培:照亮一个时代的光》内容如下:
有一位怪学问家叫张竞生,搞了一本奇书,叫《性史》,把房事当成一门正式的学问做研究,被当时人们大骂伤风败俗,有辱斯文。到了蔡元培这里,就一句话:“张先生的研究蛮好的,他可以来北大教哲学。”
这就是蔡元培办教育的魄力。
在蔡元培眼里,学历不重要,背景不重要,英雄不问出处,只要你是有学问的读书人,有修为,讲道德,有治学决心,我就敢破格任用。
在他眼里,才华是读书人的通行证,真才实学才是读书人的脸面。
四、
蔡元培刚到北大赴任,就在校门口贴上了任命陈独秀为文科学长的公告。这看上去是一个很小的举动,北大学生冯友兰却看懂了:“陈独秀是那个时代最激进的青年,是敢说‘我不在研究室,就在监狱’的大知识分子。”
蔡先生不单带来了陈独秀,还把争论也带到了北大。
当年的北大,既有陈独秀这样激进青年人办的《新青年》,也有以国学大师黄侃为首的守旧派办的杂志《国故》。陈独秀大谈民主、自由、解放,黄侃等人向往魏晋风流,大谈魏晋玄学。
钱玄同上课大谈白话文的推广,隔壁课堂上的黄侃骂声不绝,一堂40分钟的课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批判白话文。
胡适大力推广白话文,黄侃就对着干。有一次在课堂上,黄先生举例:“如果胡适太太死了,其家人电报一定是:‘你太太死了,赶快回来啊。’这需要用十一个字,而文言文只需要四个字:‘妻丧速归。’”
胡适听闻,立刻回击,上课举的例子是:“前几天,行政院邀请我做秘书,我拒绝了。如果用文言文肯定是:‘才学疏浅,恐难胜任,恕不从命。’用了十二个字,如果用白话文只需要五个字:‘干不了,谢谢。’”
国学大师辜鸿铭是一位怪咖。都民国了,大清早亡了,他还穿着马褂,戴着瓜皮小帽子,留着辫子,像个腐朽不堪的前清遗老。学生取笑他,他就反击:“我的辫子是有形的,可以剪掉,然而诸位同学脑袋里的辫子,就不是那么好剪的啦。”
许多学生不理解,说蔡先生不该把这样的老古董带进北大这样的学校。蔡元培回复:“我希望你们学辜先生的英文,并不是让你们学他的复辟。”
陈独秀称赞蔡先生:“这样容纳异己的雅量,尊重学术自由思想的卓见,在习于专制、好同恶异的东方人中实所罕有。”
当时的北大,群星璀璨,大师辈出,有27岁的“胡博士”胡适,有拖着辫子登北大讲台的辜鸿铭,有横眉冷对的鲁迅。这就是蔡元培的“兼容并包,思想自由”。誓死扞卫学术上的争论,包容不同的意见,也包容异端。
五、
1919年5月,爱国学生上街游行,抗议政府,结果事态演变成了打了章宗祥,火烧赵家楼。北洋政府当即抓了三十多个学生,其中北大的学生占了一大半。
得知学生被抓,蔡元培从5月4日起一直没合眼,一直营救学生到5月7日,反复和政府磋商,甚至放了狠话:“要治罪,治我一个人好了。”他愿意用消瘦的身体,为手无寸铁的学生提供避难所。
如此有担当的校长,全天下恐怕也只有蔡先生一个人了吧。
当学生被营救,蔡元培立即向北洋政府提出辞职。北京各个高校苦留蔡先生也是感天动地。北京各校代表开会决定,以北大全校师生名义,呈请政府挽留,北大罢课后援:“蔡先生如一日不回,我们就一日不开课。蔡先生不留任,北大全体教职员一起辞职。”
高校联盟代表团27人前往天津找蔡先生。到了天津,听说蔡先生已返回上海,又推举四位代表去上海找蔡先生,这一追就是一千多公里。这就是读书人的义薄云天,这就是读书人的惺惺相惜!
有如此人格魅力的校长,全天下恐怕也只有蔡先生一个人了吧。
鲁迅性格乖张、孤傲,向来以不合群着称。北洋政府把他从北大裁了,他的生活变得非常窘迫。蔡元培倡导“潜心研究与冷眼观察”,而鲁迅倡导自由主义,两个人观点大相径庭。
鲁迅也曾点名批评蔡元培,说自己和蔡元培气味不投,说蔡先生是小仁小义,而蔡元培并不生气。
1927年,当鲁迅生活极为窘迫时,蔡元培知道了,又聘任他做大学院特约着作员,每月不用上班,给300块大洋。他只是不忍心看读书人受苦。
1932年,鲁迅的三弟周建人日子过得极为艰难。蔡元培知道了,又托人给他安排到了商务印书馆工作。
许多知识分子说:“真正心疼读书人的,真正有度量的读书人,全天下大概也只有蔡先生了。”
六、
1915年,大哲学家冯友兰20岁,是从河南来到北大求学的学生。1918年,冯友兰要办一件事,需要北大校办开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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