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小说《阿卡西记录》内容如下:
这些文字,像是一条离水的鱼,毫无顾忌地飞。
在睡不着的夜里,我终于想明白,人生的快乐,终需向内求。我希望自己,能少被那些与我性格大相径庭的人牵着走,不被他们PUA(精神操控)的最好办法,就是不再联系。
这世间,哪里有什么世代,只分在世与离世。健康地活着,活到九十九,活过一百岁,活成人瑞。
而我,真是感觉活得有一点累了。我很想念他——阿峰。
他已经离开二十三年了。
在他弥留之际,如他所愿,我真的活成了百岁老人。
如今,在我思念他之际,更多的是在想,是否还要继续活下去……
但愿你,阿峰,别总来入梦,拨动我的心跳。
我也非常羡慕那些能够活得非常现实的人。每天只要一睁开眼,他们就想着法儿的,让钱包越来越鼓,让官儿做得越来越大。我想,持有这种极其务实的观念,没啥不好的。只是,它并不适合我,更不属于我。我永远都做不来,也不想拥有。
于是,我又开始了天马行空地想象。想象着自己变成了一只变色龙,一条吐着信子的警觉蜥蜴,一只故意停滞不前的断尾壁虎。
才祝福完我所欣赏的一位双子座歌手生日快乐,就看见这么令人气愤的新闻,被她昔日经纪人爱人单方面发文指责。我想,所有的事端首先都是双方面的,更何况是爱了十多年的爱人,岂能说翻脸就翻脸了呢?我不欣赏这种以怨报德处理问题的方式。想了想,无非就是明星的家务事,非要弄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让外人边吃瓜边看笑话。又想了想,无非是那个先发声的人,由爱生恨,将自己亲手精雕细琢的一尊女神像推倒。祝福我欣赏的音乐人渡过难关。时间会抚平一切。
他的死很蹊跷。据传是手捧半颗西瓜,突然晕倒。
俩人来我的居所小住。
头天晚上,我为他们的到来专门更换了新的床单被罩,那时我才发现,原来,几乎是每一天,我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生活。一日两餐,大都点外卖,随便对付一口。洗过的旧床单晾在阳台的置衣架上,春寒料峭,阳台窗户紧闭,空气里有一股晾晒被罩湿漉漉的味道。
火车在次日抵京,我去车站接她们。
00后喜欢发实况。
做人需要改变吗?我只想顺着直觉走。
人生的许多事情,不都是从心血来潮慢慢开始的吗?直至坚持做下去,做出个名堂来。
前方到站,居庸关站。
就在到站下车前,我想回头,去看看他们,属于我的少年。
一个戴鸭舌帽穿红白相间校服的小男孩,个头不到一米,被左边的男人拉住小手,俩人快速走路。男孩右手提拎着一个透明塑料小水盒,里面装着一条金鱼。他频频低头,似乎非常关心那条鱼的状况。
我在想,当时,我为何要买一条金鱼呢?是因为它在小城的农贸市场最为常见吗?为什么不是小鸡小鸟,偏偏是一条金鱼?
这个问题不时在我脑中盘旋。尤其当我长大成人,路遇那些带着孩子的家长,也像我小时候一样,左边站着一个大人,右边跟着一个个子矮矮的小孩子,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从前。那时,骨骼正在发育,小胳膊小腿的,连最小号的跨栏背心套在身上,都晃晃荡荡显得松松垮垮。肩膀下的肱二头肌虽然微微凸起,但仍旧显得很小只。那个提着金鱼的小男孩,在春天的微风里,心想,这条可爱的小金鱼,会一直陪伴着自己吧。
青春,不动声色地转瞬即逝。就像盒子里的金鱼,被它的小主人放置在小小的容器内,除了提它回家走路时所漾起的涟漪,其他时间,纹丝不动。
西郊线的轨道与路面持平,看上去,就像是一辆巨型玩具火车,在马路的正中央招摇过市。列车开得缓慢,准确说,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司机似乎一直在紧张地握住引擎手柄,不敢撒手开快。
我对母亲说,这条地铁,感觉非常日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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