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文摘《徜徉桥头看荷花》内容如下:
不知道多少次了,如约一般,我会在一个特殊的日子,荷花盛开的日子,来到着名侨乡桥头镇,来到莲花湖畔,或匆匆一瞥,或流连忘返——看荷花。
荷花,花中之君子,君子之情结。
东莞桥头镇,“中国荷文化艺术之乡”“中国荷花名镇”,蜚声南国。自2004年起,东莞桥头镇“粤港澳荷花艺术节”启幕,一年一度,富商大贾,政要名流,红男绿女,细民游客,长长的荷花画卷里,享受这闹市取静的清逸潇洒和国色天香的湖野风光,沉溺于大自然的怀抱,若梦若幻,如痴如醉,真不知归路。
三百亩莲湖,红霞铺锦,松山塔遥遥在目,隐隐若风铃悠悠;柳条依依,翩翩列岸,曲槛通幽,暗香袭衣袖;风动荷响,偶一鱼跃,惊起点点白鹭;绿叶小艇幽深处,芙蓉相映采莲人……啊,荷花、藕花、莲花;芙蕖、芙蓉、菡萏……古人多情,浩若烟海的文句传唱里,若不曾写到荷花,是堪当羞的,即便是开豪放词宗之坡仙,也少不了“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的香艳,而妒花成疾的易安居士,也会“误入藕花深处”,更不用说柳三变的“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了。据说那草莽大胡子完颜亮,就因为听了这一曲《望海潮》,才决意南渡江淮,一匡天下,仅仅是为了荷花养眼。于是有了“岂知草木无情物,牵动长江万里愁”的感叹。让一个诗人来背山河破碎的黑锅,是有些冤枉的吧。而至于诗仙李白,干脆以“青莲居士”自况,“荷花娇欲语,愁杀渡江人”,冶态之可人诱人恼人,精妙只可意会。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蜒立上头”“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放目桥头莲湖之莲花,此风此色,此情此景,“诚斋先生”落笔处,哪个狗尾敢续貂?!
当然,桥头镇莲湖的莲花,明朝嘉靖年间的桥头历史名人罗一道,就曾以“荷塘花开,香闻八九里”的诗句,为后人所传诵。
荷花给文化人的是“美”,美得如妖,蒲松龄先生的《聊斋》里肯定少不了的(荷花三娘子);给政治家的是“洁”,出污泥而不染;给宗教界的是“同”,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本来同一根;对普通老百姓来说,特别是南方人,则是生活不可或缺的食材了,有乡民挖藕采莲,售往常平、石龙、香港等地,用于食用、入药等。
清初《广东新语》记载:“东莞以香粳、杂鱼、肉诸味包荷叶蒸之,表里香透,名曰‘荷叶饭’。”古诗中盛赞东莞荷叶饭的美味可口:“泮塘荷叶尽荷塘,姊妹朝来采摘忙。不摘荷花摘荷叶,饭包荷叶出花香。”
徜徉于清风习习、荷响沙沙的莲湖岸边,仿佛没有沾染工业文明的痕迹,这是一种与周遭风景大相径庭的幽雅。在三百亩莲湖散步,在一片交织着清净美景与优雅生活的地方,人们可以暂时放下烦恼,尽情地去吮吸荷的幽香、风的自由。
地灵而人杰,人杰而地灵。桥头人爱荷成性、成瘾、成癖。梧桐引彩凤,花好蝶自来。以荷花成名的桥头,不仅自然风光独树一帜,也是一个文化源远流长的地方。不少文艺创作基地皆在这里扎根。这个面积56平方公里,常住人口约20万人的小镇,地处穗、深、港经济走廊,东北有浩浩东江川流不息,西南又有京九铁路蜿蜒盘绕,是东深供水工程之源头。北接惠州,南临深圳,附近有广惠高速、虎岗高速等多条高速公路贯穿而过,是全国“首届小城镇综合发展水平1000强”。东莞桥头不仅吹响了“敢开放,真开放,先开放,全开放”的号角,也涌现出众多像荷花一样蓬勃生长的、踏实肯干的人。
东莞桥头,正有这样一批文化名人在这扎根。如莫树材、边城、李炳钦、张利平、刘帆、冯巧、罗焕全、莫小闲、陈雪梅等。在历史的长河中,一座城并不是因为它的经济实力被记取,而是在于它滋养了多少科学家、思想家、文学家、艺术家……
桥头,莲湖,荷花……你如此的美,惜你未逢柳三变,我亦远逊杨万里,眼前好景写不出,聊此沧海取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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