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文摘《你是三分之一颗蘑菇》内容如下:
你是三分之一棵蘑菇。没骗你,不只是你,还有我,我们所有人与真菌共享三分之一的DNA(我圣诞节卡片的寄送名单怕是不够长了)。这一事实强有力地证明了人类和各种蘑菇——甚至和所有地球生物——都是同一祖先进化而来的。英国博物学家查尔斯·达尔文第一个发现了这一事实。
1831年,年仅22岁的达尔文在“贝格尔”号轮船上担任博物学者。在长达五年的航海旅程中,达尔文进行了一系列令人惊叹的动物学观测实践。
举个例子,他发现在距离南非西海岸1000千米、与世隔绝的加拉帕戈斯群岛上生活着的鸟类和其他动物,都是由少数几种大陆生物变异而来的。不仅如此,加拉帕戈斯群岛不同岛屿上的鸟类之间也有微妙差别。其中最为有名的发现就是,在生长着大型坚果的岛屿上雀类的鸟喙比其他岛屿的雀类要粗短一些。
18个月兢兢业业的研究之后,达尔文突然灵光一闪,想通了为何每种生物都和其生活环境如此契合。根本不是因为当时广为流传的说法,说什么万物生灵乃造物主所创,而是源于完美的自然机制,完美到我们误以为生灵都是造物主设计创造的。
达尔文发现,大多数情况下生物产生的后代比其获得的食物所能养育的后代数量更多。也就是说,部分后代只能饥肠辘辘地饿死。在生物挣扎求生中,那些最能适应环境、最能利用资源的个体得以存活,而那些不能适应自然的个体只能走向毁灭,死亡的生物个体数量大到惊人。但是,通过这种自然选择,生物在繁衍生息中得以不断进化,变得更加适应其所在的环境。
达尔文解释道,几百万年前,加拉帕戈斯群岛由于火山爆发而浮出海平面,少数物种——比如偶然飞来的鸟类,一些乘着植被形成的“竹筏”被暴风雨送来的其他小动物——从南非大陆搬到群岛上生活。刚到群岛,它们就发现这里真是一片荒芜啊。感叹一番后,也只能各自分散到小岛的各个角落安家落户。达尔文观察到的雀类分布在不同的小岛上,它们饱受自然选择的折磨:不能适应生存环境的雀类被无情地剔除,而适应性强的雀类则遍布岛屿。在生长着巨大坚果的岛屿上,只有那些进化出了短粗坚韧鸟喙的雀类得以生存,因为只有它们才能快速啄开坚果。
达尔文在不知悉两个关键信息的情况下,就能提出自然选择理论的确勇气可嘉。这两个关键信息就是:1.生物性状是如何传递给下一代的;2.后代的性状改变是如何产生的。这都是自然选择理论的基础。我们现在知道了,这两点其实是密切相关的。生物的生命蓝图都记录在一个叫脱氧核糖核酸的大型生物分子中,即DNA。每个生物体细胞中都存在这种分子,而DNA中的突变通常发生在基因复制的过程中。细胞分裂产生的基因突变将增加新生细胞出现变异或新特性的可能性。“DNA的特性是可以容忍轻微改变,这也正是它的魅力所在。”美国生物学家路易斯·托马斯如是说,“如果没有这种特性,我们还是一群厌氧细菌呢,当然也不会发明什么音乐了。”
根据达尔文理论,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是从同一个简单生物体,经历了自然选择的考验,然后进化而来的。所以说,我们与蘑菇共享三分之一的DNA。而实际上,下列基因序列是地球所有生物所共享的,这当然也包括了我们体内那百万亿个细胞。
达尔文认为,所有生物都是从同一祖先进化而来的,我们大家都是亲戚。那么,还有没有什么科学事实比这更为耸人听闻呢?托马斯说:“当今地球上所有生物所有细胞内的DNA都是从第一个分子衍生而来的。”
达尔文明白,自然选择、适者生存的进化过程异常缓慢,要发展成当今这样多样化的生物种群,没有几十亿年也要好几亿年的时间。我们星球的第一个生命迹象要追溯到38亿年前。科学家相信地球上第一个细胞——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所有物种在分化之前的最后一个共同祖先”,即露卡(LUCA)——于40亿年前出现,那时的地球形成仅5亿年。无生命体是如何跨出那神秘的一步,成为有生命体的呢?这始终是科学界的难解之谜。
本文地址:https://www.98gs.com/wenzhai/18534.html,转载请注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