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号诞生记》内容如下:
9月7日,周恩来向政协代表及各方面有关人士作《关于中国人民政协的几个问题》报告。关于国名问题,他解释说:在中央政府组织法的草案上去掉了中华人民民主共和国的“民主”二字,去掉的原因是感觉到“民主”与“共和”有共同的意义,无须重复,作为国家还是用“共和”二字比较好。周恩来进一步说明:辛亥革命以后,中国的国名是“中华民国”,有共和的意思,但并不完全,可以作双关的解释,而且令人费解。现在我们应该把旧民主主义和新民主主义区别开来。因为在辛亥革命时期,俄国十月革命尚未成功,那时只能是旧民主主义的。在那以后由不完备的旧民主主义进步到完备的新民主主义。今天,为了使国家的名称合乎国家的本质,所以我们的国名应该是“中华人民共和国”。
9月17日,新政协筹备会第二次全体会议原则通过政协组织法草案、政府组织法草案和《共同纲领》草案,提交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讨论。在提交全体会议的文件里,新的国名使用“中华人民共和国”。董必武在9月22日全体会议上,就政府组织法草拟过程作出说明。
要不要简称“中华民国”
对国号争议最大的是简称问题。正如黄炎培、张志让的条陈中所指出的,人们已经习惯了“中华民国”这个称谓。在政协讨论时,一些代表提出,应该将简称写入《共同纲领》,这是个习惯称谓,写进纲领可以照顾到统一战线中的各个组织。但更多代表认为,“中华民国”代表旧中国的统治,新中国应是新民主主义的,反对将“中华民国”简称写入《共同纲领》。
人民政协第一届全体会议召开后,尽管会务繁重,周恩来还是于9月26日上午11时半,在东交民巷六国饭店举行宴会,邀请20多位政协代表参加。他们大多是70岁上下的老者,有张元济、何香凝、周善培、符定一、马寅初、徐特立、吴玉章、张澜、黄炎培、简玉阶、陈叔通、沈钧儒、陈嘉庚、司徒美堂、林伯渠、张难先、郭沫若、沈雁冰等。
宴会之前,周恩来先讲了开场白。他说:今天请来赴宴的,都是辛亥革命时期的长辈……我国有句老话,叫作“请教长者”,今天的会就是如此。在讨论文件时,各位看见国号“中华人民共和国”之下,有一个“简称中华民国”的括号。这个简称,有两种不同意见,有的说好,有的说不必要了。常委会特叫我来请教老前辈,看看有什么高见。老前辈对“中华民国”这4个字,也许还有点旧感情。
黄炎培首先发言说:我国老百姓教育很落后,感情上习惯用“中华民国”。一旦改掉,会引起不必要的反感,留个简称,3年之后再去掉,并无不可。
周善培是位前清进士,在辛亥革命后隐居38年之久。他态度坚决地反对用简称,说:我反对仍要简称,什么“中华民国”,这是一个群众对它毫无好感的名称。20多年来更是被蒋介石弄得不堪言状了。我主张就用“中华人民共和国”,表示此次人民革命和辛亥革命的性质各不相同。
81岁高龄的美洲侨领司徒美堂听不懂北方话,由其秘书司徒丙鹤陪同参加新政协。这次,也由司徒丙鹤把别人的发言译给他听。听到此,司徒美堂猛地站起来,要求发言,只听他说:我也是参加辛亥革命的人,我尊敬孙中山先生,但对于“中华民国”四个字,则绝无好感。理由是,那是中华“官”国,与“民”无涉。22年来更被蒋介石与“CC派”弄得天怒人怨,真是痛心疾首。
接着,他又激动地说:我们试问,共产党所领导的这次革命是不是跟辛亥革命不同?如果大家认为不同,那么我们的国号应叫“中华人民共和国”,抛掉“中华民国”的烂招牌。国号是一个极其庄严的东西,一改就得改好,为什么要3年之后才改?语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令不行。”仍然叫作“中华民国”,何以昭告天下百姓?我们好像偷偷摸摸似的。革命胜利了,连国号也不敢改?我坚决反对什么简称,坚决主张光明正大地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司徒美堂的这番话,慷慨激昂,掷地有声。言毕,大厅里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法学专家沈钧儒又从法学角度作了阐释:如果有些群众还要写“中华民国”,那是他们的一时之便,我们也不必明令禁止。至于堂堂的立国文件里加上简称“中华民国”的括号,这的确是法律上的一个大漏洞,不合法律观点,也万万不应如此。遍观世界各国国号,只有字母上的缩写,而没有载之于立国文件上的其他简称。将来在行文上,用国家名义与别国订约时,也有不便。所以我也主张不用那个“简称中华民国”。
当天发言者18人,有16人主张不用简称。最后,周恩来表示,要把大家发表的意见综合报给大会主席团常委参考,并由主席团常委作出最后决定。
1949年9月27日下午,中国人民政协第一届全体会议决定去掉国号后面“中华民国”的简称。自此,新中国有了自己正式的名字:中华人民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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